第5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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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还是老的辣,狐狸还是老的狡猾。

在贾代化的逼问下,贾赦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宁王殿下秉性宽仁大度,为人至孝,礼贤下士,实为人中龙凤。”

这是变相的承认了,纵是已经感觉到侄子有可能卷入了争储之事中,从侄子口中得到承认的时候贾代化还是觉得心力交瘁:“我想我和你父亲都早已告诫过你,那些事绝对不能参与进去,可是你,你居然······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问题上贾赦只是含含糊糊:“东宫之位空缺之后。”

贾代化不知道他早在宁王还是三皇子的时候就已经和宁王接触过了,只以为他是前太子被废之后、贾代善去世前后的那段时间参与进去的,因此对他真是恨铁不成钢:“糊涂,糊涂!当时局面何等凶险,你怎么就敢贸贸然地就去趟那浑水!而且当时你父亲还病在床上,你不说侍疾床前让你父亲安心,反倒是有心情去搅合到那些事里面,你真是,真是,要我怎么说你好?”

贾赦站起来,低头道:“大伯且听侄儿解释,侄儿并没有在父亲生病的时候怎么样。父亲生病的时候,侄儿自该是侍奉于床前,怎么会不顾孝道在父亲卧病的时候去参与那些事,让父亲为侄儿担心呢?侄儿是在父亲去世之后,送父亲的灵枢回南的时候见过宁王殿□边的人,当时只觉那人虽然出身不足,但是气度不凡,不像是普通的为身份所困的人,后来才得知是宁王身边得力的助手。侄儿就想着,宁王殿下连那样的人都能唯才是用,可见是个有胸怀的人,所以就······”

贾代化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倒是说说,那人是谁,宁王又怎么个不重出身,唯才是用法,说来让我听听,也好让大伯我长长见识。”

贾赦干咳一声,说出了一个贾代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字,然后点出重点:“此子出身······妓家,是为贱籍,所以无法科考;而且其生父不明,曾经有传言说他是某家之子,但是某家拒不承认,在他上门认亲的时候将其打出,此后其人虽有才华,却无处容身,幸为宁王所用·······”

金榜题名是每个读书人都朝思暮想的,但是科举考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参加的!至少按着本朝的规定,能参加科举的得是良籍之子,三代之内无作奸犯科之辈,别的不说,单是良籍一条就足够卡死那位出身不好的才子了。当然,要是有人有权有钱有势又为他运作的话,那就什么都不是问题,所以他才会在明知道不可能的情况下还去那家书香之家认亲的吧!只是可惜,那家的家主也是读书人,如果让人知道自己曾经和娼女来往,单是家规就够他受的,所以为了自己的名声、前程那是万万不可能让自己和妓家扯上任何关系的。而且,那位家主有两个嫡室所出的儿子,并不为后继无人而发愁,那就更不可能承认一个血统比婢妾所出的庶子还不如的妓家所出的庶子了。

贱籍向来为人所贱,贾代化听到这样的例子也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一个贱籍之子,宁王就是用了他,也不能说明什么,怎么就值得你冒那么大的风险?按我看来,宁王身为皇亲贵胄,和这样的人往来未免也太*份了,而且,宁王·······”

说到这里,贾代化突然说不下去了,他仔细在印象中搜寻着对那位排行第三的皇子的评价,最后却愕然地发现,他竟然找不出一个对那位宁王的负面评价。

宁王,当今第三子,生母出身不高,而且母家已经凋零得不成样子。相较于嫡支正统的前太子、外家是将帅世家的肃王和生母深得宠爱的靖王,这位皇子实在是太不起眼,而且当今对他也并不是太过宠爱,故而贾代化平时并不是太注意这位皇子。就是想到贾赦可能参与到了夺嫡之事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也是贾赦加入了靖王或是肃王一派,根本没考虑过贾赦会投靠到毫不起眼的宁王那边。

一个皇子,不起眼就算了,可是竟然让人无法找到他除了外家不好之外的缺点,那就······贾代化仔细想了一会,最后微感挫败地说了一句:“宁王为人过于宽仁,有软弱之嫌。”

对于肃王,贾代化可以说他刚愎自用,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对于靖王,贾代化可以不满他的恃宠而骄,跋扈狂妄;废太子就更不用说了,狼子野心,其他的皇子他也能说出个不好之处来,偏偏对于那位宁王,他最多能说一句太过宽和——这就让贾代化不得不仔细考虑一下了。

不过就是如此,他也不打算轻易就放过那个鲁莽的侄子,脸色一整,他很严厉地说:“不过,就是这样我也不认同你的所作所为!我们家世受皇恩,你我能有今日地位都是圣上厚爱的结果,我们为圣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才是正理,你怎么就,就敢瞒着圣上做下那种事?赦儿,你也有自己的部下,应该知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道理!”

贾赦很平静地答道:“大伯,侄儿可以指天发誓,侄儿从未对圣上有过任何不忠之举,但有半句不实,天打雷劈。我们家祖上略有功劳,却不可恃功而骄,做出不忠不义之事,这个道理侄儿还是知道的,大伯不必担心。”

他连天打雷劈这样的话都敢说出来,贾代化一时惊疑不定,眉头拧得死紧:“你说你没有对圣上不忠?那你刚刚又说,宁王·····”投靠了宁王,参与了夺嫡,那不就是对圣上不忠么?不要说什么宁王对那个位子没兴趣之类的鬼话,要真没兴趣,贾赦也不会投靠了吧?

贾赦轻轻一笑:“大伯,侄儿从来只认圣上的命令,至于宁王,不过顺手而已,毕竟有句话叫做‘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啊。”

他确实从来只忠于圣上——不管是现在的,还是······将来的。

贾代化把他刚刚的话全部回想了一遍,然后发现,这家伙从头到尾就没说过他在为宁王卖命,他说的那些话,当作对宁王的效忠看也可以,当作对宁王的欣赏之言看——也可以。

这个家伙,到现在还没有对他说实话?他到底在这事里面参与到了什么程度,又到底做了什么?如果真是只是顺手帮了一点忙还好,要是已经正式投靠了,那就糟糕了啊!

就在贾代化就要发怒之时,贾赦却开始说起了家史:“大伯,我们家先祖跟着太祖起事,征战多年,立朝之后,我们家一门双公,何等荣耀,虽说是有祖先的功劳在里面,可是未尝不是皇恩浩荡的结果;等到您和父亲,皆是身居高位,位高权重,简在帝心;等到侄儿,那微薄的功劳就让圣上下旨原级袭爵,侄儿更是深受皇恩了,如此恩泽,侄儿一日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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