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魔法公主(晋江VIP完结)_分节阅读_16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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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清自顾自的说完,浑不给小姐说话的机会,绰起外衣,转身出屋打水去了。

朱砂躺在床上苦笑不已,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行事这般自专,都是自个儿平日惯出来的。

伸了伸僵硬的双腿,两脚触到褥子下的一团鼓包,昨晚竹清替她灌的汤婆子早就凉了,坐了一夜地双脚却更加冰冷,竟觉出几分温暖。厚厚的锦被子渐渐捂出暖意,舒服的温度,让意识模糊起来。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却怎么也入不了梦乡,这些日子一直是这样,只要一静下来,满脑子都是哥哥朱玉的官司。

朱玉被收监已经两个多月了,能托地关系都托了个遍,银子跟流水似的花着,一直撒到京城刑部,可广陵县衙却始终不肯放人。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过捎带点东西进去,根本见不着人。

“唉……”

她这个哥哥,自小锦衣玉食,仗着父亲地溺爱,哪里吃过这样的亏。

原本朱砂还想着,经过这番牢狱之灾后,是吓也好,是唬也罢,能让平日目中无人地哥哥收敛些许。哪知道他如此不知死活,说出那样的话来,而且还是当着那个人地面。

他怎么就不明白,他们虹桥朱家名声再大,产业再多,也不过是商贾人家,四民之末,这般身份是跋扈的起的么?

虽说银子面大,出手大方能让底下人照应稍许。可依着那人当年在哥哥手下吃的苦楚,还有他如今的身份,要在狱中为难朱玉,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他朱玉平日里做惯了挥金如土的豪客,与那些官宦子弟饮酒作乐时,一个个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就真以为自己和那些人一样了么?他可知道在那些人眼里,虹桥朱家到底是什么?

看着榻尾连同小几一起被竹清收走的半碟的朱砂,血红的颜色狠狠刺痛了她的眼睛。

虹桥朱家,有多少年没在年终总账上用到这个了?

…”

屋外传来竹清的脚步声,朱砂睁开眼睛,对老头子般不住叹气的自己报以苦笑。

“小姐,起吧。”

小姐起身,洗罢手脸,侧坐在榻上让竹清梳头。“梳个简单地。”

“小姐……”每到这时,主仆俩都要为当不当多做打扮饶舌一番。

“反正过不几个时辰就要拆的,何必费事。

想到自己正是那个补眠计划策划人,竹清只好不清不愿的应了。

老爷在病中,因着忌讳屋里没放镜子。竹清为这抱怨了好几次,朱砂却只感到几分庆幸。总算可以少看几次自己这张别扭的脸,尤其是眼下那颗殷红的痣……

同样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大运河上要比宽檐下的宅院敞亮许多。

通济门前的货运码头此时已是热火朝天,城南打的河鲜,城东打地湖鲜,汇同四面八方顺着大运河汇集而来的货物,每日都会在这个码头上演这道独特的风景。

徐凝门前的官家码头却完全是另一副景象。没有官员相迎,没有仪仗四立的日子,这里向来是孩童罗雀,老翁钓鱼地好去处。除了城门兵士,甚少有人来往。

今天一早,一队兵士按时推开城门。什长四下检查了一遍,见各处皆已妥当,便打着呵欠往屋内走。本想和平日一样,留下两个新丁充数吹冷风,其他人回屋暖和去。刚要开口,却看见一辆牛车向由城中缓缓驶来。

牛车驶到门前两丈处,不待兵士喝止,便自觉停了下来。车是深色,车夫的衣服也是深色。初晨昏暗的光线下,绕是什长瞪大了眼睛,也分辨不清这究竟是哪家的仆从;更想不出,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来此。只得提上灯笼,向前走了几步。

待看清来人,什长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只不过这次不是为了看清,而是因为吃惊。

天朝官民士庶衣着用料用色,车驾形制样式,历来是有规制的,只不过这些年朝廷查的不紧,世人也就不怎么遵守了。

尤其是扬州府这般的富庶地方,那些个富比州府的商贾们,早已把什么“庶人、商贾只得服皂、白衣,带铁、角”的规矩抛在脑后。金银玉器坠身已不鲜见,红边绿纹更是随处可见。

再说这城中富户地牛车,夏日里红木镂雕,紫竹藤花的满大街走;一入了寒天,更是精彩。车上套的暖布那叫个鲜艳,什么色的都有。即便普通小康之家,凡是用得起车的,怎么也要竹点金银,缀些红绿。就是再谨慎的人家,也会纳个红带边,用红线缝片什么的,缀点颜色好讨个彩头。

而今日来的这一人一车,可真是奇了,凡是看得见料子的地方,竟是一色皂,黑漆漆的,看着有些渗人。

那车夫见什长上前,立即跳下车来,靠近两步,什长赶紧挑起灯笼。赶车地是个十岁的少年人,头扎包巾髻,身穿短布衫,外面套着身带夹的半袖背子。初冬时节,晨昏寒意甚重,他却把布衫袖子挽的高高的,露出粗壮结实地臂膀。

少年肤色微黑,双颊透红,却不似一般农人那般,颊上布着红丝。眼睛甚大,不怒自圆,配着微胖的圆脸,使得年轻地脸上格外多了几分稚气。

唯独一双眉毛却是头粗尾细,倒冲直上,眉尾直指太阳穴。原本幼稚的脸庞,只因为这双凌厉地剑眉,竟显出三四分英武来。

少年车夫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拱手道:“小人正要去码头迎接我家公子,请军爷行个方便。”车夫这话说的谦卑,语气却是硬邦邦地,腰板更是挺得崩直,混没有一点底声下气的意思。

离着五步处,一个伍长正为少年扰了他补觉心中愤愤,见少年这般模样立时暴怒,正要破口大骂,却被什长厉声制止。

但凡有资格坐船在这徐凝门上岸的,皆是在朝中吏部、宗府挂了号的,他们这些兵卒子哪能惹的起?都说宰相门房亦是官,别说是个车夫,就算是稍有脸面的仆役家的亲戚,也不能随便得罪。尤其是今天这位,实在有些让人摸不着门道。

这守门什长在江都十门待了也有十余年了,虽没赶上早年今上南巡,但各色州府官员、国勋亲贵却见过不少。哪个官员来扬州府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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